武器,双手接住了这个孩子,与此同时,栅栏外的百余名携带小儿的妇人,也纷纷效仿,把孩子从栅栏的缝隙那里塞了进去,或者是从栅栏的上方扔进去,大概只有这样,才是他们惟一的念想。
栅栏外,盗匪们已经和最外面的男丁们交上手了,仍然是毫无悬念的,一边倒的屠杀,一个又一个的身形,旋转着倒下,落在了血泊之中,魏六进抄起地上的一根箭枝,大叫道:“乡亲们,儿郎,闺女们,跟贼人拼了啊!就是死,也要咬他们几口,千万别活着落到贼人手里啊!”
随着他的这声大吼,他猛地冲了出去,六十多岁的腿脚,突然变得无比地灵活,仿佛他又回到了当年,回到了那个少年时跟随桓温北伐,壮年时跟着桓冲大破前秦的那个魏老六!
可是,理想和现实毕竟还是有巨大的差距,魏六进冲到前面,用尽全身的力量,想要把箭枝高高举起,扎进一个盗匪的身上,可是这个胡子打结的家伙,狞笑着举起手中的盾牌一个格挡,就把他的这根箭枝给挡得飞了起来,从他的手上脱离了,而魏六进的老手,很明显地变了一个形状,腕骨碎裂的声音传来,却是杀贼不成,自己残废了。
魏六进一张嘴,一口带血的唾沫,吐在了这个面前敌人的脸上,这是他作为一个曾经的战士,现在的老朽,最后能做的事情,一声听不懂的陇右羌语传进了他的耳中,紧跟着,是明晃晃的一刀,在他的头顶劈下,划破空气的同时,也劈开了他的脑袋。
魏六进,就这样打着旋转,睁着双眼,倒了下来,在他的灵魂离开肉体的一瞬间,他仿佛还可以看到,本方的十余个妇人,在拼命地抓着,嘶咬着冲上来的盗匪,却是被这些人大笑着一把扛上肩头,仿佛是战利品一般,在他闭上眼睛,世界全黑的一瞬间,他仿佛听到了檀道济的吼声:“擂鼓,出击!”
放手大杀复血仇
檀道济也是双眼血红,一脸的杀气,作为主将,他也是出离忿怒了,就在他的眼皮底下,就在他的近前,这些百姓和妇孺,就这样给盗匪与妖贼们肆意地屠戮,任何军人也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,这个时候,所有的军规,命令都已经无效,只剩下一腔燃烧到沸腾的热血,在让他近乎本能地下了这个命令。
战鼓之声还没有响起,竺灵秀就已经第一个从箭塔上跳了下去,空中的弩矢之声不绝于耳,那是刚才落在后方,幸存的天师道弩兵们,对着这些不停射箭的晋军箭塔,也是发弩放矢,企图进行压制,晋军的弓箭手们,要一边躲避着这些弩矢,一边抽空从盾牌后钻出来放箭,这显然影响了他们的攻击效率。毕竟在这个距离上,即使是以低处射高,仍然是可以破甲伤人,取人性命的。
但竺灵秀仍然是不管不顾地跳出了箭塔之外,他内心的怒火已经让他这时候不再考虑自身的安全了,冲出去,见一个杀一个,这才是他这个猛将兄现在唯一的想法。
胡隆世本能地想要拉住竺灵秀,毕竟这样地跳出去,太危险了,但他一手只抓了个空,竺灵秀这说干就干,快如疾风的性格,让他在战场上鲁莽无比,却又民旋风一样的速度,几根弩矢,就从他的身边擦过,险险射中了胡隆世,吓得这个年轻人连忙一缩手,转而搭箭上弦,对着远处的几个正在拉弩上弦的天师道弩手,就是开弓放箭,两个弩手应弦而倒,而周边的十余个弩兵,也不敢这样直射,纷纷地躲到了后方同伴们的盾牌之后,而这阵子对着箭塔上的密集箭雨攻击,也是告一段落。
这外面的弓弩压制稍一停歇,几个箭塔之上的晋军将士,就纷纷地和竺灵秀一样,义无反顾地跳了出去,而那些栅栏之后的晋军将士们,早已经积攒了无比的怒气和战意,他们甚至也等不到再向着左右跑上几百步,到达那个阵门再出击,干脆直接把面前的几根木桩,连拔带推地,把十余步宽的,本来是用作防御的这道栅栏给直接推倒,拔除,然后举起手中的武器,向着阵外猛冲过去。
转眼间,就有两百多名如狼似虎,全副武装的晋军将士出击,刚才还在外面耀武扬威的那些盗匪与天师道的弟子们,这回傻了眼,之前那些在屠戮妇孺时,显得威风八面的气势,顿时就给这一波猛虎下山般地冲击,打得无影无踪,深藏在记忆里的那些可怕的,如魔鬼一样的晋军,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,只是这回,他们大多数人,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了。
檀道济已经不再说话,他手中的弓箭,几乎一刻不停,和胡隆世一起,轮番开弓射击,一根接一根的连珠箭,几乎是对外面的敌军,挨个点名,而与竺灵秀等出击将士们杀成一团的这些盗匪们,这会儿甚至已经来不及再举盾格挡或者是闪避,只要听到破空之声的时候,眼前一花,基本上就是面门或者脖颈处被箭枝射中,连逃命的机会也没有,然后胸口心腹的位置,又会被补上一刀或者是一戟透心,彻底就是没命了。
那些刚才还扛着妇人,想着回去后各种好事的盗匪,成为了箭塔之上的晋军箭手们优先攻击的目标,他们转身后,差不多也是把整个后背给暴露出来,几十步的距离,对于这些在箭塔之上,训练有素的晋军弓箭手们,几乎比平时的训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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