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已经这样认定了,我也无话可说,把我当慕容垂一样处死便是。我没有什么可辩解的。”
刘裕直视着陶渊明的眼睛,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内心,可是在这双眼睛里,却充满了水一样的平静,这双眼睛的主人,已经把他所有的真实想法全部隐藏,让人无法看透,无法捉摸,即使是这时候一刀砍了他的头,这双眼睛中的眼神,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。
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:“我说过,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冤枉一个好人,但我也相信,所有的坏人,终将难以隐藏自己的罪行,早晚会暴露出蛛丝马迹。陶渊明,你可以走了,记住我的话,如果让我发现你真的是天道盟中的人,而不是你自己坦白忏悔的话,那我保证,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没有向我主动交代的。”
陶渊明转过身,一言不发,直接就向着门外走去,大门开而复合,一道阳光从缝隙中射到了刘裕的脸上,连同着他的眼中闪闪发光,反映着他内心的思考,久久,他才轻轻地摇了摇头,对着地上喃喃道:“好了,出来吧,别闷坏了。”
一块地砖轻轻地被顶起,继而,一个黑色的,娇小的身形从地下升起,烛光映照之下,王妙音那绝色的容颜,带着微微的红晕,而几滴香汗,则挂在她的额头和鬓角边上,刘裕轻轻地挽着她的玉臂,带着她走到玉阶边上,并肩坐下,柔声道:“不是说你要回始宁山居吗,怎么到了这里?”
王妙音轻轻地把螓首靠在了刘裕的肩头:“和你一样,接到了刘毅出击战败的消息,这种时候,我怎么能回会稽?无论如何,现在是你最需要我的时候。”
刘裕的虎掌,轻轻地按在了王妙音那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:“可是我们的孩子愿意你这样吗?”
王妙音摇了摇头:“万一真的大事不妙,我就算在会稽,难道就能保全这孩子了吗?这场战争,不止是你的,也是我的,是我们吴地全体世家高门的,我们不能输,也输不起!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还是我的错,在广固拖延了太多的时间,要是我早点回师,恐怕不会是这样的结果。你娘一边带着陶渊明走墙上的秘道进来,一边又安排你在这里,是想要我怎么做?”
王妙音抬起了头,坐直了身子,直视刘裕,说道:“你就是因为知道我的存在,所以跟陶渊明主动提天道盟的事,想要引他露出些破绽,方便我去追查此事,对不对?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我不相信,没有天道盟的暗中相助,只靠天师道的妖贼,能一下子把希乐打成这样,现在当面的妖贼虽然势大,但不至于让我绝望,我真正担心的,还是天道盟,还是斗蓬,我甚至隐约有种感觉,陶渊明就是斗蓬!”
妙音亦有灰心时
王妙音淡然一笑:“他绝不可能是斗蓬因为天师道是一直受斗蓬的资助和扶持的,这个过程甚至可以追溯到四十年前,孙泰初任教主的时候,当时我们谢家就隐约感觉,孙泰上任之后行事与之前张氏一脉相传的教主比,完全不同,而卢悚起兵的那次就足以引起了我们的警惕,从此把风行江南的天师道,开始加以限制,也通过控制道观的数量,来控制他们的规模。”
刘裕的眉头一挑:“原来,是相公大人出手限制了天师道的传播啊,怪不得我小的时候还感觉京口里传教修道的人不少,可是成丁之后,却是几乎看不到了,我还以为是卢悚之乱的原因呢。”
王妙音叹了口气:“在这个世道里,无论是贵族世家,还是平民百姓,都过得不好,朝不保夕,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,所以大家都是寄希望于宗教,希望得到内心的平安与宁静,这就是天师道和北方的佛教能如此流行的原因。至于我们世家子弟,有很多人因为学多了玄学,而相信了修仙问道这些,希望能长生不老,青春永驻,而在这背后,就是想要永远地保留手中的权力和富贵,其实,这也是人之常情,正是因为人性中有这些欲望的存在,才让宗教盛行。”
刘裕沉声道:“而天师道和它背后的天道盟,就是利用了世家子弟的这种心态,开发出各种禁药,以五石散助长房事能力,来让世家子弟着迷上瘾,继而沉迷于酒色之中,不能自拔,当所有人都离不开这五石散时,那世家高门的堕落,就是不可避免了。”
王妙音点了点头,肃然道:“正是如此,男子需要靠五石散的药性来让自己行房时威风八面,而女子也需要类似的驻颜养生药物来保持青春与美貌,即使是我娘和我,年轻的时候也是用过一些类似的药物,还要配合一些打坐吐纳之法,这就让我们越来越离不开天师道了,甚至逐渐地被其控制。”
刘裕的心中一动,一下子拉住了王妙音的素手,声音中透出关切:“妙音,你,你真的也被天师道的药物控制住了吗?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?”
王妙音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是说我少年时,曾经服过一些药物,可自从相公大人给害死之后,我们母女就不再用那些东西了,因为相公大人之所以给逼得自杀,也是因为长年服用五石散,可以说命在人手啊。所以他临终时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再沾染那些东西。所以,我不用那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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