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。虽然王詹事的年龄晚了一辈,但在世家眼中,已经是一流家族了。以后在世家间的争斗中,他们的立场,可是非常重要哦。”
刘裕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可是今天,王詹事跟玄帅携手而来,就是要向天下的世家表明,太原王氏,琅玡王氏,还有陈群谢氏这三大顶级家族,仍然是牢不可破的同盟。要跟王国宝他们站在一起,就是要跟他们这几家对立,后果自负。”
刘穆之笑道:“不错,就是这样。今天是个奴仆拍卖的大会,可是世家间的争斗,站位与表态,已经开始,相公大人今天没有出现,那边的会稽王和王国宝也没有出现,算是留有余地了。”
众人说话间,谢玄等人已经入席,在他的身后,刘牢之和刘敬宣父子一身劲装,挎剑而行,尽管今天几乎每一个家族都带来了最好的护卫,但是在这对名动天下的北府兵王父子面前,仍然是失色不已,那股子经历过了大战后的沧桑与沉稳,那种杀人千百,不怒自威的杀气,即使隔了百余步,仍然可以让刘裕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张力,而不少人身边的护卫,更是给这一股子杀气镇得浑身不自在,连呼吸都有些不平和了。
撕破脸面反目仇
刘裕看着那些给镇得说不出话的护卫们,笑道:“鹰扬将军的气势还真的是十足啊,没在战场上杀过人,舔过血的,还真是受不了他的这股子气场。当初我新入北府军时,尽管已经在京口名镇四方了,但在孙冠军的面前,仍然是说不出话,这么看来,这些个高门世家还真应该买点打过仗,杀过人的秦军俘虏了,毕竟这些人也是经历过生死搏杀,远远强过一般的护卫呢。”
王妙音的目光渐渐地落向了前方的那些个凉棚之中,王旬和王珉兄弟二人仍然自顾自地吃着瓜,喝着酒,而桓玄和刘婷云则是坐在他们和谢玄之间的一个凉棚里,神色自若,自从谢玄进来之后,桓玄也只是跟他们客套地作了个揖,也没多话,但是眉宇间那股子冷淡之色,是个人都能看清楚。
谢玄看着桓玄,神色从容,王恭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,本来已经坐下的他,有点起身走向桓玄的意思,谢玄却是微笑着摆了摆手:“阿宁,马上就要开始拍卖了,咱们还是专注于拍卖之事吧。”
王恭重重地哼了一声,不再去看桓玄,他一转头,看向了隔了一个凉棚的王旬兄弟,当他的目光落到了王珉身上时,脸上闪过一丝喜色,站起身,对着王珉作了一揖。
可是王珉却是视若无睹,自顾自地在那里吃着瓜果,甚至随着王恭的这个举动,他还拿起面前的一个剥掉的桔子皮,向着王恭的方向随手一抛,然后还掸了掸自己的衣角,仿佛是有什么脏东西染上了他那身干净的绸缎衣服。
此举即使是对于普通人来说,也是严重的失礼了,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,王恭勃然作色,一下子跳了起来,双手骈指王珉,厉声道:“王僧弥(王珉的小字),你什么意思?如此屈辱我吗?”
王珉冷笑着站起了身,双手抱着臂,斜眼看着王恭:“王孝伯(王恭的大字,一般来说,称小字是比较亲密的关系,而表大字,则是普通人之间的称呼了。王恭刚才在盛怒之下仍然称王珉的小子,可见还是当他朋友,而王珉这一开口,就几乎是直白地宣告二人恩断义绝了),我可没羞辱你,你如果觉得被羞辱了,也只是自取其辱!”
谢玄也站起了身,冷冷地说道:“王博士(王珉时任国子博士),你今天是有点过分了,我们都是世家子弟,也饱读诗书,礼这东西,还是要讲的。且不说王孝伯与你交好多年,情同手足,就算是普通的士人子弟,见面打个招呼,也是起码的吧。”
王珉冷笑道:“别人跟我打招呼我就一定要回吗?我是不是连讨厌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?再说了,我王珉行事一向随心所欲,裸身哭丧的事情都做过,就非得守这些俗世间的虚假礼节吗?”
王恭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王季琰(王珉的大字),你我自幼相交,多年的交情,我王恭自问没有哪点对不起你过,为何要如此对我?!”
王珉冷冷地说道:“你没对不起我过?难道你不知道,站在你身边的这个人,是如何地对不起我们兄弟二人的吗?”
王恭恨声道:“你们两家反目之前,我们早就结交了。你们都是我的朋友,我不可能偏向哪一方。我跟谢幼度是朋友,跟你王珉仍然是,甚至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斡旋你们之间的关系,想要促和你们,想不到,我的好心,全成了驴肝肺!”
王珉冷笑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:“朋友?王孝伯你难道不知道,这世上最大的仇恨只有两件事吗?一个是杀父之仇,一个是夺妻之恨!现在你知道我们跟谢家是什么关系了吧,有他没我,有我没他,你不站我这里,就是我的敌人,别想着从中再两头捞好处!”
谢玄轻轻地叹了口气,拍了拍王恭的肩膀:“孝伯,这样也好,起码,让你看清了一个人的心胸气度。以前相公大人强令堂妹与这兄弟二人离婚时,我也有些想不通,不过从今天他们的言行看来,如此狂悖之人,还是不要有什么交往的好。”
王
情欲小说